偶然得知,我读研究生时候的同学,读博时的同事,在去年下半年的时候因故过世了。回想起来,因为同期读生物信息的研究生不多,所以在小圈子里大家自来熟。当时大家一起去上概率与统计的景象还历历在目。那段时期,是我学术生涯的起点,这些同学对我来说,有种童年玩伴间才会有的熟悉(本来相熟的同学用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)。读博的时候,我居然进到他所在的实验室。此后几年,在学业上经验更丰富的他对我多有指引,许多要点令我至今受用。又因为他是个老澳洲人,所以常常给我讲他二十年前在大洋路附近抓负鼠搞研究的经历,以及负鼠是一个科而不是属或者种;在一次graduate retreat会议间歇的散步中,又让我知道了那种在草丛里嘤嘤嘤鸣叫的精致小鸟叫做superb blue wren;或是给我讲做他电脑桌面主角的那两只黑猫最近又干啥了;或是七十年代的某一天墨尔本如何被倾盆大雨淹没;又或是哪一年墨尔本北面的bush fire烧死了他的一个朋友……称得上是个亦师亦友的前辈。如今斯人已逝,他在去年七月上旬发表的预印本文章竟成了遗作,而他以前发表的一篇经典文章依然会继续指引后来者。翻看着他的论文,回忆起以前的时光,不禁感慨与难过。记录下这些点滴,在记忆变得模糊以前。R.I.P. and thank you, Davi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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